祸乱朝纲的贵妃(97)
花的模样,如今谢岑丘坐在鲜花拥簇的中央,面前一支檀木桌,桌上两杯酒相对,他在花丛中缓缓回过头,见到了她。 这位明明如今在大梁朝堂占得一半话语权的谢家人,此时在热热闹闹的繁花中,浅浅朝她笑来的模样却有种即将花败的落寞。 “小叔叔先前在朝堂上,一眼都不肯看我,可是对我有什么不满了?” 她抬步走到他对面,盘膝而坐。 谢岑丘微微支颐,笑着看她,“软软恼我了?” 他柔软的黑发披散在肩头,春晓安逸地撑着地面,歪头挑眉,“我此来,便是要罚你的。” 他稍稍拱手,“微臣罪过。” “就罚你,将你的拓洋使一职削了,此后只能在长安脚下做一个扫地郎,如何?”她狡黠地弯着眼睛。 谢岑丘捡起桌上的酒杯,轻抿一口,“为国拓洋开疆,是我谢家人世代的志愿。软软换个惩罚,不要将小叔叔得之不易,建功立业的大好机会剥夺了。” 春晓眯起眼睛,她才不相信谢岑丘会主动想要在海上漂流,寻找不知在何方向,不知有没有的海外疆土。 谢岑丘好奢喜逸,虽偶尔仪容随意地提酒奔山,但他又是最标准的世家子弟,衣食住行处处要JiNg致合礼,每个月都要购入大梁服饰佩玉,总要读各类书,喜欢四处呼朋唤友,骑S作帖,结交四海。 让这样一个人去乘船远航?那闭塞的船上条件艰苦,没有JiNg细的r0U食,没有新鲜的瓜果,没有对诗作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