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7)

句子,又呕出几口腥甜的鲜血。

    张训年左右端详了一下,缓慢的伸出手,在师父眼前晃了晃,往日那双漆黑色的眼睛,会含笑看自己练剑,会无奈忍自己闯祸,会严肃教自己修道,可如今什么都没有了。

    青年痛苦的皱起眉,将头埋到男子的颈部。

    师父...师父看不见了。

    男子像是累了,闭上双眼,雨水将脸上的污渍冲洗干净,鸦色的长发更加衬托出脸色的苍白,透出一股不祥的青色。

    朝歌半梦半醒时,许多细碎记忆都混成梦境,氤氲的雾气中,秦然系着格子围裙,在厨房里忙忙碌碌,火锅辛辣的香气似乎就在鼻尖。

    朝歌看着他高挑修长的背影,笑着唤了一声,秦然转身的瞬间,景象却突然换了个样子。

    高大的中年男子带着无框眼镜,冰冷冷的神情,拒人于千里之外,只有见到儿子,冰封的神情才有一点点的松动。

    无奈的接过儿子买来的冰淇淋,背后是童话里的华丽城堡,五彩的动物气球,像是一个最完美的梦。

    那是他十岁生日的愿望,能和忙碌的父亲去一趟游乐园,那是朝歌记忆中最快乐的生日。

    因为自这天以后,他身体里怪病终于露出狰狞的爪牙,没有未来,没有快乐,只有对死亡的无尽恐惧。

    嗯....墨绿色的床帏内传出些微的响声,张训年连忙放下手里的药末,轻手轻脚撩起纱帐。

    翅羽一般的睫毛轻轻震颤,玉色的眼皮下,包裹着圆鼓鼓的眼珠,轻柔的滑动,半晌才缓缓睁开眼帘。

    朝歌感觉有点不对劲,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