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虹
半空。 “阿刃……!!” 楚言近乎绝望地闭眼……他抱着墨刃的手臂衣袖上,又被溅了新的血迹。 他却顾不得,仓促地用帕子去擦墨刃唇畔的血,颤抖着声音道:“不怕……阿刃不怕,咱们就快回殿了,快有解毒的药了,再坚持一会儿……很快就不疼了,很快。” 车厢依旧在轻微摇晃,车轮的咯噔咯噔声仿佛一场难醒的噩梦,这条长路却不知何时才有尽头。 “主……”墨刃紊乱地按着胸口喘息,冷汗涔涔地睁着眼,眼前却一片昏花,喃喃道,“放……咳咳咳……” 楚言几乎是六神无主地低下头来:“要什么?你,你慢些说。” 墨刃闭了一下眼,那口血吐出来他神志反而清醒了点,此时虚弱地去推楚言的手臂:“脏……您快……放开……” 楚言哪想到都这个时候了墨刃想的还是这种事,他语无伦次:“不脏,不脏,你别乱动……乖,让孤再抱一会儿,啊。” 墨刃垂下眼,神情苦涩地道:“是属下……无能……” 他脸色苍白极了,汗湿的黑发散乱,被楚言揽着偎在殿主怀里,难得地很显脆弱。 “属下……非但未能制敌……还如此狼狈地中招,拖累了主上……” 侍卫愧疚地低眉,轻轻地说,“连主上当年赐的剑都……都……主上该罚阿刃的。” 楚言胸口疼得几乎裂开。 其实……方才墨刃昏睡的时候也曾毒发吐血,到了凶险时候,听侍卫无意识地挣扎呓语了几句。 他先唤“主上”,又说“好冷”;他说“求您亲手赐死”,又说“太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