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虫
又搅动起来,情绪不安分地躁动。 后果不堪设想……么。 楚言眼神一暗。直到此时,他才真正切身地意识到——自己竟然再也看不得墨刃涉险哪怕半分了。 这事很没道理,阿刃是他的贴身侍卫,是他的剑与盾,怎可能不涉险不沾血? 阿刃自己也喜欢这个位置,他才答应了这人说,如果喜欢大可以永远为他执剑。他才答应的。 可他似乎答应错了。 楚言低了头,在墨刃看不见的角度无声地涩然勾唇。 时至此刻,他终于清醒地意识到自己心态的变化—— 是的,曾经在他们还是少年的时候,他可以交付自己所有的信赖,来派阿刃出最凶险的任务。 得知任务出了变故,他可以纵马三百里踏破寒冬,亲自寻人回来;发现阿刃被人欺负了,他可以提着剑一路打上别家宗门山头,给小侍卫报仇雪恨。 可是现在他变了,他竟再也不想派阿刃去出什么劳什子的凶险任务。只需想想最糟的后果,心里就直打哆嗦。 他觉着阿刃已经伤痕累累,他再也不能忍看这具身体上多落下一道疤。他只想将人宠爱着,保护着,仔细将养着。 要夏日有凉玉床、小团扇和碎冰酸梅汤;要冬日有椒房殿、红炭炉和煨暖了的美酒。 曾经他喜看墨刃拿剑的样子,杀敌的样子,还喜看黑衣侍卫浴血后清冷锐利的眸光。 血会从侍卫乌黑的长发上滴落,从侍卫苍白的鼻梁、下颔与手指上滴落。侍卫从来不在意血,只会收剑入鞘,翻身而跪,冷静地向他陈述着情况。 可现在……要命,单一想想那种情形他就要发疯了,这人究竟哪来的那么多血可流?又究竟是怎么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