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污血
纵使在深夜之中,楚言也一眼就认出来了,那是“忏痛”。 楚言脑子里轰的炸开,听懂了墨刃未出口的话。 ——倘若主上并未来此,属下自是会吃下这罚药的。 “你……”楚言的呼吸渐渐粗重起来,修长的手掌自玄袖中探出,他的双指钳住侍卫下颔,一点点往上扳起。 “阿刃,你明该知道孤不愿意你痛。” 殿主眼角泛赤,齿间含着自己也不知从何而来的怒火,这怒火烧得血筋都在搏动发烫,“孤不信你不知道……你若不知道,也不会想出这么个聪明法子骗孤出来。” 墨刃被逼抬头,颈上收紧的力道让他有些呼吸困难。 天上无月,僻巷无灯,侍卫脸上的一片惨白落不进殿主眼里,他只艰难地开口道:“属下……属下……知晓。” 风又起了,被吹拂开的几缕碎发下,年轻侍卫的一双深色眸子竟是失神的。忽然间,墨刃的嗓音变得轻而弱了,夹杂着一种缥缈的颤声:“属下知晓……主上从来都是……不愿阿刃疼的。” “好啊,”楚言尚未意识到眼前人的异样,他怒极反笑,笑意不达眼底,“看来在墨侍卫心里,规矩比天大,比孤的意愿还大,是也不是!?” “你宁可叫孤这般担惊受怕,也要一意地自作主张,是也不是!?” 墨刃不分辩,他竟仿佛三魂七魄都离了窍,只是恍惚地望着楚言,唇间漏出的声音竟脆弱得恍如梦呓:“……是属下罪该万死。” 楚言咬牙睨着他,忽的冷笑一声,“墨侍卫,是孤这些天太宠着你了,”怒火骤然爆发,他猛地将墨刃一推,“你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