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仇了
……这将近两月时间,他竟也能把自己弄得这般狼狈模样。 若是叫阿刃看到…… 楚言轻叹一声,不敢再想下去。 “走罢。” “燕洛那贼子应当就在前面了。” …… 巫咸教总坛,毒虫窟。 中原义军将此地团团围住,楚言请诸人勿动。他独自一人拎了悬虹,先走了进去。 毒虫窟内已无毒虫,此地的五毒之物已在前些日子对阵时悉数放出,阻了中原义军颇久。 最终却被他们巧施妙计,引入一处干燥谷内,借冬风佐以枯柴烈火,烧了个干干净净。 所以这里如今只余一座光秃秃的洞窟,深处更是连接天幕,但凡有敌手绕至上方放箭,里头的人将毫无守御之力。 谁都想不明白,燕洛那jian佞败类为何最后竟退守至这么个地方。 下雪了。 天光伴雪落下,竟似起了雾霭。 燕洛就坐在最里处。 他闭着眼盘膝而坐,背斜在石壁上,颓如一根烂木,好像被抽空了所有生机。 楚言遍体鳞伤,披散的长发亦被冷汗浸透,他犹自脚步虚浮、一步一顿地拄着长剑走向燕洛的方向。 血在身后一滴又一滴地落下。 他踏出了一条血路。 “燕洛。” 楚言沙哑地说着,抬起了长剑。他紧握悬虹的右手骨节暴凸发青,血从剑柄蜿蜒到剑鞘上,又化作几滴赤珠坠落。 剑身锋锐如冰,映出漆黑的凤眸,“事由你我而起,这么多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