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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不假思索地朝张府而去,可进了巷子后却有些迟疑,他不能去敲张家的门,这会给许明意带来麻烦。他心里有些烦躁,再次厌恶起了这见不得人的情夫身份,他下了马,攥着缰绳,正踌躇着,却听见身后传来声音,当即不耐烦地回过头去。 一回头,先撞入眼睛的是一樽棺椁,他愣了下,莫名的,心脏都跳了跳。 “闻老板?”为首的中年男人正巧是闻鹤来的戏迷,一眼就认出了闻鹤来,道,“哎呦,您怎么在这儿?” 闻鹤来多瞧了那棺椁几眼,目光落在男人脸上,扬起一个笑,道:“宋老板,真是巧,”他道,“有点儿事,来寻杨三爷。” 杨三爷也是个爱戏的,杨府就在这巷子里,和张家一前一后。宋老板没有多想,说:“我听说您得有一段时日不登台了。” 闻鹤来心不在焉地说:“是,家中有事,要回去一趟,”顿了顿,道,“宋老板,这副棺椁是要送去哪儿?” 宋老板摆了摆手,说:“嗐,要送去张家呢。” 闻鹤来笑意僵住,“哪个张家?” “瞧您问的,我都站这儿了,还能哪个张家,”宋老板笑了。 闻鹤来听见自己的声音,“谁去了吗?” 提及此,宋老板有些唏嘘,说:“张家大少奶奶去了,说是昨日去的,这不,匆匆忙忙地订了棺。真可怜啊,我没记错的话,张家大少奶奶是去岁冬嫁过来的吧,怎么好端端的,就没了呢?” “还没满二十呢。” 那声音一下子变得远而模糊,偏偏一个个字清晰地往耳中钻,砸在脑子,闻鹤来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