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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忍,到底是咽了下去。 张靖遥是过了四五日才回来的,带着满身酒气,还是张老爷听闻他不去上衙,着管家去把他找回来的。 张靖遥不知喝了多少酒,送回来时尚不清醒,管家将他交给了许明意,叮嘱道:“少奶奶,就劳您照顾大少爷了。” 许明意没有吭声。 醉酒后的张靖遥沉甸甸的,许明意和他身边的拾画一道搀着,才将人送上了床榻。有许明意在,照顾张靖遥自是由他亲力亲为,他脱去了张靖遥的鞋袜,又让人打了热水来给他擦洗,一通折腾,许明意累得出了一身汗。 天色也黑了。 许明意看着闭着眼睛的张靖遥,这副皮囊很是英俊,一看便是读书人,和闻鹤来的张扬全然不同。人说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对也不对,端看这个人合不合心罢了。睡着的张靖遥不会对他露出厌恶的神情,更没有床事中的咄咄逼人,许明意不再如以往紧绷,说实话,自和闻鹤来之后,他也不知如何面对张靖遥。 怎么办呢? 这好像是一个死局,他根本不知道要怎么收场。 突然,许明意听张靖遥含糊不清地咕哝了什么,犹豫片刻,俯下身凑过去,叫了声,“大少爷?” “……邻春,”张靖遥嘴里吐出模糊的字音,“付邻春。” 许明意神情僵住,脸色也落了下来。 主卧里挂了一个洋人的大钟,是张靖遥弄来的,已经八点了。张夫人身边的老嬷嬷又来送汤药,今日换了一种,她说:“大少奶奶,请吧。” “这可是夫人特意向高人求的送子符熬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