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他。 他冷漠而强硬,是敷衍,是例行公事,也是掠夺,许明意只能趴在床上,撅起屁股,好似只是一口容器,是一个活生生的能孕育子嗣的宫腔。 唯独不是一个鲜活的人。 许明意眼眶一下子就红了,不可名状的委屈在胸腔里沸腾,“闻鹤来。” 闻鹤来听出了他声音里的异样,抬起眼睛,看着许明意,“嗯?” 许明意说:“你亲亲我。” 闻鹤来愣了下,垂眼看着许明意泛红的眼睛,心脏似被人掐了把,低头吻住了他。 戏台上一出戏将唱至尾声,王有道方知是误会一场,要去寻孟月华负荆请罪。 黑纸白字的“恩爱夫妻丝罗断,”换了轻飘飘的“男儿志气三千丈,污秽之言岂能当。黑夜碑亭虽明白,一时性急未推详,”几句话,屈身一跪,几句好话,就是夫妻相携既往不咎。 好个大团圆! 台上谢了幕,台下掌声如雷,人人都在赞誉这样的美好结局,男人功成名就,合该有女人相衬,如此才算圆满。毁人清誉的猜疑不能计较了,能将人逼上思路的休书也算不得什么,都不足道,都该用来成全男人的一生。 张靖遥听着戏,不知怎的,今日总有些心神不定。他看着台上的孟月华,这还是头一遭,他从未有听付邻春的戏走神的时候。 曲终人散,他轻车熟路地去了后台,付邻春正在卸妆。 洗去了铅华,露出一张清冷淡漠的一张脸,右眼角却生了颗多情痣。张靖遥恍了恍神,说:“邻春。” 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