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地
骨之间都快断了,只留下后颈骨还连着,颤颤巍巍的,挂着的头像淋血的弹簧狗,溅了那个nV囚犯满身热气,你不想知道那个nV囚犯叫什么吗?” 白池浑身冰冷,她在等。刚见完丁鸣春幻灭的想象,足以使她将对面激起来的愤怒压下,她知道即使她一言不发,对面的人依旧会把事情告诉她,不管她想不想知道。 “她叫欧文。白池,是你的母亲。” 接电话的人,就是熊冯特。 “你猜她最后是什么下场?她在不久之后就被枪毙了,她原本还有一线希望走出来的。白池,你不想知道详情吗?” 电话亭的收音效果很差,不是和外界完全隔离开的设计,白池站在人流密集的市场旁边,不时传来紧急刹车的电动车轮同地面摩擦的声音,混着熊冯特从电话里传来的笑声,像是从恶魔嗓子里挤出的低鸣。 “是有个警察,他在之前就该把你母亲转移到另一个监狱里,缓刑时间到了,你母亲很听话,该改为无期的,但是他忘了,拖延了大概一个周。贵西的警察嘛,不是第一次出现这样的纰漏,更何况这警察是上头一个局长的小舅子,上头问他,为什么没把人送到呢?啊,是那个nV囚又犯事了,有一批数量不小的货,她不知悔改,这条命也该到时间了。” 白池的手扶在透明边框上,那几年枫林市天气不好,雾霾和沙尘严重,风掀起来的尘土打着圈绕着人的K脚跑,扬得高些就飞到人眼睛里,沙砾磨出血sE丝线,疼得眼泪成串下落,浸Sh地上的烟沙。 “Si刑,那些警察枪法准吧,会一枪毙命吧,不会疼吧。”熊冯特依然不停地说着,“喂?白池?能听到吗?你还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