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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予试图把人抱回去,可一动,苏冷就醒,眼睛都睁不开就胡闹不肯起身。 他想起苏冷说小时候苏南添把她放到自行车后座绕城跑哄她睡觉也是这样的情况。 此刻的苏冷蜷缩在厚软毛毯下,只露出一张微微皱着的脸,完全像个孩子。 季见予索性不再动,点了支烟时不时啜一口,烟雾凝缠在眼前,白又亮,让人分不清是不是明天的第一缕天光。 苏冷醒来时,浑身僵硬,头隐隐作痛,空气清凉,只有鸟鸣忽远忽近在耳边回荡。仰头入目的是张气色有些惨淡但轮廓依旧硬朗的脸,季见予下巴冒出一些胡茬,即使闭着眼整个人也是极其冷淡自我的。 她心头一惊,被闷了记重锤,脑海闪过一些片段,最终只留下一个声音: 1 季见予和她一起在阳台吹了整夜寒风。 “酒醒了?” 头顶砸下一个醇朗低沉的声音,漫不经心一抹慵懒,苏冷吓得打了个喷嚏,季见予这才完全把眼皮睁开,第一个动作是松开她,似乎忍受到了极点。 “这次感冒可怪不到我身上。” “我也没说怪你……”苏冷有些心虚,他一走,毛毯空间松动,灌进来阵冷空气,她若无其事把充满他气味的那端全拢到自己身上。 季见予居高临下看她一眼,哼笑一声,推开阳台门走了回去,“啪”一声再次把门严丝合缝关紧。 以此释放昨夜陪她那股荒唐的火。 苏冷捡起他遗漏在椅子上的烟和打火机,抽一根出来,吸一口,专属他浓又淡的烟草混杂着湃骨的寒气卷土重来,熟悉又遥远。 其实遥远不过昨夜。